扶童

【拔杯/hannigram】无数个相遇

红蓝评请都到这里！！不要在这里留言啦谢谢大家！！

篇章之间没有任何逻辑联系，希望朋友们在看完一篇后调整一下心情，不要把情绪惯性带到下一篇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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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博物馆里一个别人也没有。

汉尼拔走在展厅的中央，与其说是展厅，不如说是宽敞无比的走廊，与其说是博物馆，它更像一座教堂，穹顶高耸，展厅长长地向前延伸，没有尽头。

仿佛来自中世纪的烛光漫在博物馆里，展厅两旁摆着来自远古的高耸石像，都被罩在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罩里。

它们太过高大和庄重，只有这教堂一样的穹顶可以把它们全部笼罩在内。每一尊石像都似乎是法老、湿婆、佛陀和耶稣的混合体，它们手持着宝瓶或者权杖，形态各异，但都是一样的宁静与危险。

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或长或短，被印刷在玻璃展柜前的一个小牌子上，下面附有各自的介绍。和石像比起来，这些牌子太小太小了。被印刷出来的名字们，倒像是为了被忘却。

太过高大，似乎看不见他们的眉目，但是你能清晰地感到每一个人落在你身上的目光。

常人会对此感到敬畏，但汉尼拔却觉得温馨、舒适。

毫无疑问，汉尼拔在任何时空里都可以游刃有余。

因为人心在任何时空里都不会有多少不同。

汉尼拔向前走着，无数神祇向后退去，无数神祇扑面迎来。

脚步均匀，在空旷的厅里回响。

列队的高耸石像群里，突然有了一片凹陷。远看似乎什么也没有，走进了才看见，那是一个等人高的玻璃展柜。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标明身份的介绍牌。

那是一个人类，毕竟常人没法长到教堂顶那么高。

深棕的卷发和蓝绿色的眼瞳，他像是一直年轻鲜活，在粗糙巨大的石像之间静默着。

脚步停下了。

汉尼拔和他对视。尽管他知道他们的视线根本不可能真正交缠在一起，但他知道他也在和自己对视。

细小的两个人，在布满高耸神祇的长廊里，面对面地站立。

汉尼拔极少流泪，但当一滴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也并不感到惊讶。

“威尔，格雷厄姆。”

他出声，却像是为了铭记。

2.

晚上八九点，街上已满是逛街散步的人，喧闹吵嚷，花花绿绿的灯光在闪烁。

威尔扶着额头，快步走到街边，抬手拦下一辆的士。

威尔几乎是逃着上了的士，深深靠进座椅里，头晕似乎才有所缓解。

“到哪？”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

唔，到哪儿.......？随便吧....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说的是哪里，但他很肯定自己是报了一个地名的，因为现在他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车穿梭在都市的灯光里，只是他不知道这辆的士会把他载到哪里。

无所谓了，只要不工作哪里都好。

威尔这才恢复感知这个世界的知觉，他突然看见车子后座上坐着一个人。

西装革履地端坐着，嘴角很有克制地微微上扬，他看着自己，目光柔和，那么自然，仿佛已经这样看了很多年。

这他妈哪儿来的一人？在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上来拼车的啊。

“司机师傅，他是上来拼车的啊？”随后威尔转向后座的人，“喂，我们的车费对半分？”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司机转头皱眉看着威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新踩下油门慢慢提速。

“先生，我觉得您最好休息一下。”

.......？？？

“不，我...不太懂。可能刚上车时我表现出了一些疲惫，但刚刚我的问话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司机又扫过一遍后视镜，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司机考虑着把目的地改成医院。

威尔打算直接跟这位拼车的朋友进行交流，“车费对半分？不过，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来着？”

他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好。”

这算什么啊，只回答一半儿。

“咳....先生，您需要一点提神的薄荷糖吗？”再见多识广的出租车司机，看见乘客对着一团空气说话也会觉得瘆得慌。

“不需要啊，我想我很清醒。”威尔奇怪地看了司机一眼。

后座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很短暂，很克制，但是很喜悦。

“今天的月亮很美，不是吗？”后座的乘客问。

威尔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唔，是啊。”

城市在飞逝，月亮却安静地伫立不动。

“先生，我觉得您需要去一趟医院。您....真的不是出现幻觉了吗？”司机只想让旁边的这个疯子快点下去。

幻觉...？威尔慢慢转头，确认似的盯着后座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眨眼，还在啊。

而且威尔看见他又笑了。

“你看不见他啊？”威尔问司机。

司机踩下刹车，“请您还是下车吧，这不远处就有一个医院。”

威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工作傻了，能直接幻想出来一个大活人。

交钱下车，反正去哪里都无所谓。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后座的人也跟着下了车。

“所以，只有我能看见你是吗？”威尔不太愿意相信是自己精神失常了。

男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们...都看不见？”

闹市街道上的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的白领、老人、嗑药的青年，甚至连最通灵性的小婴儿，也都看不见你？

“你叫什么？”威尔放软了语调，突然心生不合时宜的怜悯。他下意识里觉得怜悯从来不适合这个男人，但是他却不受控制地生出这样的情绪。

“汉尼拔，莱克特。”

呼，还好还好，不是那种忘了自己名字，然后需要人类通灵者帮自己寻找遗失的回忆的妖精。

“你一直在等一个能看见你的人吗？”

“不，我一直在等你。”

3.

过节，在夜晚，市中心的河边有盛大的烟花表演。

游人如织，欢呼声，笑闹声，口哨声，歌声，所有的快乐和喜悦都混成一大团，在城市上空狂奔。

威尔牵着阿比盖尔，免得她被人潮挤走。女孩却是毫不在意，像鱼儿一样在人群里四处窜着，想寻找看烟花的最佳地点。

他们得大声吼着才能听到对方。准确来说，是威尔要大声吼着才能让阿比盖尔稍微慢一点。

汉尼拔也在广场上等待着烟花表演。他很少参与社会中的活动，但今晚是个例外。

内心的某种渴望偶尔会驱使他定期融入一下集体。尽管他知道只是生理上的“接触”，而远远并非“融入”。

威尔觉得自己一晚上挤过了无数人的肩膀，身子都要被压成饼子了。阿比盖尔还在兴奋地乱跑，威尔又一次怀念起乖巧的温斯顿。

“抱歉，抱歉.....”威尔挤过一个人的肩膀。

他今晚一直重复的向不同的人表达自己的歉意，也不管别人到底听见没有，他只是扫过对方，递上一个敷衍僵硬的微笑，就直直地又往前挤。

那些路人的脸在他的脑海里转瞬即逝，即使他们的古龙水香、汗渍、脚印在威尔的身上残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谁擦肩而过。

于是他并不知道刚刚那个人名叫汉尼拔。

汉尼拔也并不知道刚刚挤着他过去的那个人叫做威尔。

就好像他们从未面见过彼此。

4.

火车厢里很吵闹，威尔独自坐在窗边。

刚跟女朋友分手，却好像也没有多伤心，脑子里一片空白。

 

前排坐着一对情侣，嘻嘻哈哈地一起看着电影；旁边是一个年轻母亲，怀抱着她的孩子；一队旅行团的大叔大妈坐在走道对面，三三两两地聊天，一个大叔熟睡着，头歪向一边，鼾声断断续续。到处都有孩子在嬉戏跑闹，乘务员刚刚推着餐车走过去。

真热闹啊。

威尔很享受，也不可避免地有些羡慕。

不过反正他们最后总要分开的，威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把它们绞紧又放开。

火车向前飞跑，轰轰隆隆地进了一条隧道。窗外突然暗下来，玻璃上清晰地倒映着整个车厢的景象。威尔出神的看着玻璃里的镜像，视线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到自己脸上。

很年轻的脸，卷发随意地散在旁边，眼睛还是很浅，只是现在看来有点疲倦。

他向前凑近，想把一些东西看清楚一些。他看着自己的脸逐渐逼近，直到失去准焦，威尔把额头靠在了玻璃上。

威尔有些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着额头上传来的热度。

不是玻璃的冰凉，他触到了温度，人的温度。

“威尔...........”那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从空气里传过来，像带着刃口和蜂蜜。

尽管只有温度和声音，威尔却发现自己奇迹般地可以把他的样貌勾勒出来，任由他清晰得不可思议地出现在脑海里。

一瞬间威尔有把唇贴上窗的冲动。

窗外突然间亮起来，火车钻出山洞。

霎然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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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垃圾了，我患有长篇障碍症。大概因为只有短篇可以掩盖我思维程度和语言连接上的巨巨巨巨大缺陷。

这大概是个系列（？），应该会写其他的cp。

拔杯嗑不完，大概会让他们再多相遇几次hhhhh

祭我狭隘的文字观